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焊花里的铿锵玫瑰

发布时间:2022-03-09来源:中交二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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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上九点的南主塔,筑塔机、集装箱上的照明灯让江边一隅亮如白昼,“咚咚咚”的搅拌声,“吱吱吱”的电焊声,奏响南京龙潭长江大桥夜间施工的交响曲。

在弧光闪耀、火花飞溅的地方,十几名工人围着十米长的塔吊扶墙杆,紧张地焊接着。一个身穿红色工作服,头戴安全帽和护目眼镜的身影,左手紧握防护罩,右手稳稳操作焊枪,聚精会神地对着接口处点焊。本就瘦小的她在周围的男人堆里更显单薄。在忙碌的同时,她还不忘提醒工友用挡板盖住电箱,防止焊花落在上面。

她就是徐有英,项目全线400多名工人里唯一的女“焊”子,更是项目部“王牌”班组的技术骨干。

说到焊工,大家往往认为是男人的活。灼眼的闪光,弥漫的烟雾,刺鼻的气味,再加上皮肤灼伤是家常便饭,非常人能忍受。但徐有英一干就是二十年,先后在船厂、车站、桥梁工地从事过焊接工作。

徐有英两岁就失去母亲,不久父亲也离世,不得已小学二年级就辍了学。“我做过羊毛衫、手工……可多了。”徐有英云淡风轻地讲述着,“后来结婚了,儿子出生,可家里非常穷,没办法只能出去,当时就一个信念,穷不怕,只要不怕吃苦。”

为改善家庭状况,徐有英和丈夫于士珍一起到江阴造船厂打拼。夫妻俩毫无焊接经验,船上师傅无暇顾及他们,只能靠自学。“上班时看师傅怎么烧、怎么做,看好了就自己上手。”师傅们上班时没机会亲手尝试,他们就利用师傅休息时间,“人家下班我上班,那时正是六七月最热的时候,工人十一点下班,下午两点上班,我们中间就赶紧吃点饭跑到船上,在一个只有几平米的操作间里自己动手焊,打的胳膊上全是血泡,新肉长出来又被烫伤,反反复复掉几层皮。”回忆起这段经历,一向坚强爽朗的徐有英还是落下泪来,一旁的丈夫心疼地用衣袖帮她擦拭眼泪。

“好在我们两口子都在一起学手艺,后来又一起干活,相互照应。”徐有英脸上露出温暖的笑。龙潭长江大桥项目开工后,徐有英夫妻参加到中交二航局承建的南主塔建设中。

龙潭长江大桥全长约5公里,采用双塔悬索桥,主跨1560米。南主塔高约237米,目前塔身高度已爬升到180米。主塔施工采用的塔吊要跟随主塔爬升而不断接高,为实现今年主塔封顶,徐有英和工友们正在加紧奋战。

“她负责烧焊,我负责双拼焊接,还经常在高塔上,不像拧水桶、扛东西这些活还能顶一下,因为具体分工不同想帮她一下也不现实。”于士珍说。说是相互照应,但他们工作中只能“各顾各的”。有时看见徐有英实在太辛苦,于士珍让她休息,她总是毫不犹豫拒绝:“我要是不做,家里的负担就都压在他一人身上了。”

去年夏季高温期,徐有英虽然戴着套袖,但胳膊上很多处被烫伤,皮肤钻心疼,但无论丈夫怎么劝,她都不肯放下焊枪。他们俩工装和鞋子上全是焊花烫出的小窟窿。徐有英说,整天和火花打交道,这很正常。

每天早上六点到晚上六点,很多时候还要加班加点,徐有英就这样和男人一样坚持着,成了焊工班里有名的“铁娘子”。很多活都是抢出来的,晚上不加班做好,第二天塔吊顶升和主塔部品钢筋安装都要滞后。虽然赶速度,但徐有英对质量毫不马虎。她和班组成员长期以来形成默契,一点一滴的注意事项都不落下。“快工”也能出“细活”,两毫米、一毫米,在徐有英他们的精准焊接下,塔吊扶墙杆焊接精度正逐渐提升,安装工序有条不紊进行。

春光正好,辛勤的人已在路上。徐有英他们正在长江边上为建大桥付出心血。巾帼不让须眉,实干不负初心。众多如徐有英一般的铿锵玫瑰,让交通强国建设的画卷更加闪亮耀眼。(王婵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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